祁淮佑面色顯然也不好看,天花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急性發疹性疾病,在現代已經徹底被消滅了。
但對于這里來說,卻是極其致命的。
傅心羽拉住了祁淮佑的手,不由分說的就要拉著他離開。
“不能進城,你身為醫生比我清楚現在晉州有多危險。”
祁淮佑用力的甩開她的手,眼底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傅心羽,你沒有資格插手我的任何事情!”
傅心羽被他眼底的厭惡刺痛的雙眼,臉頰仿佛更加慘白,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淮佑,我怎么可能接受你再次在我眼前陷入危險?”
祁淮佑呼吸陡然加重,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從前我會陷入危險,難道不是都拜你所賜嗎?”
傅心羽瞳孔震顫,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祁淮佑沒有在理會她,毅然決然的逆著人群,朝著晉州走去。
傅心羽看著祁淮佑的背影攥緊了身側的手,仿佛看見了當初祁淮佑沒有猶豫的跳海。
那一次她沒有抓住他,這一次她不會放手的。
“淮佑,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聽到這句話祁淮佑腳步微微一頓,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隨你。”
傅心羽跟在他身后進城,想去牽他的手,可伸出去的手卻又在片刻后收回。
祁淮佑看著晉州城內,心徹底沉了下去。
所有店鋪房屋緊閉,官兵都蒙著面在城中巡邏,張貼了只許進不能出的告示。
祁淮佑和傅心羽一直朝城中走去,甚至能看到不少官兵拖著尸體堆放在一起,在一把火燒了。
傅心羽擔憂的看了眼祁淮佑,像是害怕他被嚇到一樣。
“淮佑,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祁淮佑沒有理會她,反而加快了腳步朝著城西走去。
傅心羽眼眸微黯,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過城中央,前面設了一道關卡,身后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祁淮佑不忍的看著那些支起來的一個個隔離區。
說是隔離區也只是一個四處漏風的棚子,而那聚滿了哀嚎遍野的百姓。
傅心羽看著眼前的場景,眉峰輕蹙,忍不住拉住了祁淮佑。
“淮佑,你真的不害怕嗎?”
祁淮佑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場景,面色凝重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