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棉身份本來就尷尬,有你在。也算是為她正名了。”
我皺眉,忍不住嘲諷道:
“正名?怎么正?”
“她的年齡和家世擺在這里。我爸媽婚姻存續期間出生的孩子,不是小三的孩子,還能是什么?”
說完,我轉身就走。
輪椅上的安棉氣得滿臉通紅。
脫口而出的臟話生生咽了下去,扭過頭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看向宋言深。
“言深哥,見寧姐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都是我不好。老老實實在國外做一個殘廢,死了就好,非要回國惹人厭。”
宋言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她有什么資格生氣。我補償給她的,已經夠多了。”
“別瞎想了,明天我會幫你的。”
宋言深口中的幫。
也就是威脅。
我在后院指揮工人搬東西的時候,酒會在前院進行的如火如荼。宋言深推著安棉,在人群中穿梭,耐心地幫她引薦。
連禮服都是格外默契的同色系。
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真正的未婚夫妻。
我苦笑一聲,收回了目光。始終沒踏足一步后院,專心敦促著工人們盡快完工。
宋言深不知道什么時候主動走到我的身后。
聲音不悅道:
“我昨晚給你發了那么多消息,為什么一條沒回。她失去雙腿已經很可憐了,你非要逼得她在圈子活不下去嗎?”
見我連看他一眼都不肯。
宋言深主動移步到我身體,將手里平板遞給我。
實時監控里,是一群人帶著鋤頭和鑿子圍在我母親的墓前,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見寧,倘若你聽話一些。我也不想做到這一步的。”
我看向面前的宋言深。
有種心痛到極致的麻木。
挖墳。
難為宋言深苦心孤詣想出這么個辦法。
果然,最愛的人才知道刀往你哪里扎最疼。
我連生氣的感覺都提不起來了,像是失望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