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說話,只能嗚咽地求我救它。
往日搖擺的尾巴,如今只能萎靡地耷拉在地上,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能痛苦地看著我,掉著眼淚。
多看笨笨一眼,我都感覺自己的心要被人戳爛了。
可老宅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怎么甘心讓我把它讓給害死我媽的私生女,這讓我媽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得以瞑目!
“見寧,你還有一分鐘。”
噗通!
我膝蓋一軟,再也顧不得什么臉面尊嚴,朝宋言深跪了下來。哀求道:
“言深,算我求求你了。把笨笨放了!”
“我們之間的事兒,為什么非要牽扯上笨笨。笨笨小時候得了細小,生命垂危,明明那個時候你也紅了眼眶的,明明你也很在乎它的。你怎么忍心這樣對它!”
“你把笨笨還給我。它已經快活不下去了,你看不到嗎?求求你了!”
宋言深沒應聲,只是看著手表。冷漠地報著時:
“最后十秒。”
“五秒。”
“醫生,可以注……”
針管被高高舉起,地上的笨笨已經奄奄一息。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宋言深的心有多狠。
頹然地癱倒在地,崩潰地喊出聲:
“我簽!”
2
我顫抖著手,簽下了那份協議。
宋言深終于滿意地笑了笑,將協議遞給身后的安棉。
她笑容得意,朝我揚了揚手中的協議:
“真是謝謝姐姐了。”
“回頭我把我媽接過來一起名正言順地老宅住下,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氣得不愿和她多說,只是別過臉看向宋言深:
“現在,可以把笨笨放了吧。”
宋言深點頭,抬手讓保鏢松開笨笨。俯下身子,正打算扶我起來的時候。
身后的安棉突然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救命!”
“我的輪椅好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