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陳嬸聽見她咳嗽,立刻到了門外,“你醒了?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水來?”
“進來吧。”簡知聽見自己聲音是嘶啞的。
陳嬸推門進來了,手里端著杯溫水,扶著簡知半坐起來,把水喂給她喝。
“我怎么在這里了?”簡知記得自己在派出所和溫廷彥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大戰了一場,而后暈倒在派出所門口了的。
“是先生抱你回來的。”陳嬸道,“先生說你不舒服,還叫了私人醫生上門來看,醫生說你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先生跟我說讓你好好睡會,他還有事,先走了。”
簡知點點頭。
確實挺累的,不但體力透支的累,心也累。
“對了,你奶奶之前打電話來,是先生接的,先生沒說你不舒服,可能怕奶奶擔心,只說你今天累了,在家睡,不過去奶奶家了。”陳嬸又道。
簡知點點頭,“那把我手機拿來吧!”
陳嬸把她的包拿了過來。
還好,她的包并沒有翻動的痕跡,大概溫廷彥急著去處理派出所的事,沒心思翻她的包。
她拿出手機先給奶奶打了個電話。
“醒了啊?簡知?我打你電話一直沒接,還擔心你看診不順利。”奶奶在那頭關切地說。
“哦,奶奶,我康復的時候包是寄存的,所以接不到電話。”簡知撒著謊解釋。
“我知道!”奶奶的聲音格外柔和,“后來我打廷彥電話,廷彥說你康復太累,在家睡著了,還跟我視頻,看你睡覺的樣子呢。”
簡知笑了笑。
溫廷彥這混蛋,唯恐奶奶知道他干的混蛋事唄,不過,不管怎樣,能不讓奶奶擔心,倒是和她的心意契合。
跟奶奶說了會話,奶奶讓她好好休息,結束了通話。
簡知看見她的微信里有一條新消息,來自薇安,只有一個“?”。
簡知便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人再沒有說其他的,彼此都懂了。
簡知相信自己這一次應該贏了,但是,贏得那么無力。
這次的事情,也讓她更加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多么渺小,這五年,她又把自己封閉到多么狹小的空間里。
當溫廷彥說出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必然會發動他的鈔能力,但是,她腳不方便,五年零社交的她更沒有任何人脈,沒有任何能力去應對溫廷彥的“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