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漪挑眉,調(diào)侃道:“顧娘子對她,總與對別人不一樣。”
顧云籬眨了眨眼,以為她是察覺了自己接近林慕禾的另一層目的,笑了笑:“殿下何出此言?”
李繁漪卻不回她:“想來她也一樣,不過出來沒半炷香,便守在門口,怕我吃了你。”
這話有些荒誕,顧云籬卻罕見地理解了,耳根也有些熱,便想著揭過這茬:“殿下要與我共事,為何卻不曾打聽過我的意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只知道,顧娘子于我有助力,可幫我成事,這便夠了。”李繁漪向后靠了靠,倚在紅柱上懶散地抬起手,將從屋檐下射來的日光擋住,“顧娘子想要成什么事,去做便是了。”
顧云籬的眉心也舒開:“殿下爽快。”
李繁漪抿唇一笑,那張臉更加昳麗:“顧娘子的意思是,要與我合作了?”
喉頭滾咽,她眨眼后,語氣也堅(jiān)定了幾分:“愿為殿下驅(qū)使。”
見她終于應(yīng)下,李繁漪先是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了幾聲:“當(dāng)不得驅(qū)使,你我共利。”她明顯心情好了許多,連眼角都彎了彎。
顧云籬也松了口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要與這公主合作,但愿她做得選擇沒有做錯吧。
聽見李繁漪的笑聲,林慕禾才終于松了口氣,也明白兩人的合作就這般定下了,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股熟悉得幾乎一瞬間便能辨認(rèn)出來的藥香襲來,她輕笑了一下,喚來人:“顧神醫(yī)?”
顧云籬走近了些,她又問:“怎么樣了?”
“我與殿下議成,日后在東京,也不算孤立無援了。”
“若回京后,也能一直順?biāo)毂愫昧恕!绷帜胶痰溃瑥?fù)而想起了什么,“回京后,顧神醫(yī)得閑空,能陪我去趟大相國寺嗎?”
“好,”她頓頓,“是去祈福?”
林慕禾答:“是呀,一為今后順?biāo)欤槲译p眼早日復(fù)明……”
三為你祈福,愿你所求之事,也能如愿。
“我還當(dāng)林姑娘不信這些神佛。”顧云籬失笑,看見她發(fā)頂翹起的頭發(fā),又抬手替她撫平。
“一個念想,就當(dāng)它心誠則靈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李繁漪的聲音又從后面?zhèn)鱽恚骸罢f來,我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