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沅走到傅朝盈身旁便停下腳步,所有人都因她的到來而側目。
傅朝盈心臟狂跳不止,偏頭望向她,眼中似有萬顆星辰閃爍。
葉嘉沅的氣場太強大,那位口出狂言的張主任頓時僵住,“……葉總?”
屈主任是個人精,自然看出葉嘉沅是來給傅朝盈撐場子的,即刻堆起笑臉出來打圓場,“哪里,張主任就愛開玩笑,小盈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張主任,還不快給小盈道個歉?玩笑開得也太過了。”
葉嘉沅這樣從南硯走向國際的大人物,可不是她們這種半體制內的小嘍啰能得罪的——
畢竟她每年給美術館捐贈的贊助費可不是小數目,要是真惹得她不高興,她們估計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傅朝盈靜靜聽著屈主任和張主任一唱一和地試圖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始終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她注意到大姨傅安筠的探究眼神,以及楚阿姨眸中所透露出的欣慰與驕傲。
傅朝盈眼波流轉,長睫輕顫,想擠出幾滴眼淚,卻發現醞釀半天也無濟于事。
傅朝盈無奈,只好一臉無辜又可憐地看向大姨傅安筠,聲音輕柔得仿佛一碰就碎,“大姨……沒事的,真的。”
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更顯柔弱。
葉嘉沅眸色愈沉,“張主任剛才那話可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
“傅老對南派水墨畫的貢獻有目共睹,傅家也是數年如一日地支持南美協、美館的發展。”
“如今傅家就這么一位繼承傅老遺志的后人,美協、美館無論如何,都不該寒了傅家和小盈的心。”
葉嘉沅說著,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后著重停留在傅安筠和張主任的臉上。
葉嘉沅的話是在提醒傅安筠,傅家為整個南派水墨畫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不必對美協、美館太過遷就;也是在告誡美協、美館,多年來都受傅家恩澤,如今更不應如此輕慢傅家后人。
話音一落,葉嘉沅的目光便落在傅朝盈身上。
傅朝盈猝不及防與她對視,從她沉靜的目光中窺見幾分溫柔,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周身的目光和聲音近乎消失,傅朝盈快要沉溺于葉嘉沅的溫柔眼中。
隨即耳畔響起張主任和屈主任的鄭重道歉,傅朝盈沉默聽完。
葉嘉沅也沒說話,只將目光放在傅朝盈身上,“用過早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