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盈隨即笑了下,“沒事啦,我就是隨口問一句。”
語氣很輕快,努力掩飾內心的微微失落。
葉嘉沅沉聲問她:“這次美協和美館都來?”
“嗯,我負責接待美術館的代表。”
葉嘉沅輕嗯了聲,又問:“會不會覺得尷尬?”
傅朝盈輕笑,“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她們。”
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一道笑聲,極輕,傅朝盈卻敏銳地捕捉到。
“我現在在半山腰聽蟬鳴,看夜景。”
葉嘉沅微微一頓,“你拍的晚霞很美。”
傅朝盈連忙點開朋友圈,隨即問她:“姐姐怎么不點贊?”
“你才發現。”葉嘉沅淡淡一句,隱隱帶著點幽怨。
傅朝盈唇角勾起,語氣輕松:“確實是現在才發現。”
葉嘉沅輕聲說:“想親口給你點贊。”
傅朝盈也笑了下,“收到啦。”
葉嘉沅:“嗯,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朝盈乖巧應好,隨即升上車窗,驅車下山。
回到家中,傅朝盈點燃一支香燭,恭敬地放在姥姥遺像前,默默祈禱片刻,又在她面前站了許久。
沒忍住抬手去輕撫她的容顏,卻只觸到幾分冰涼。
這張照片比她病逝時,要年輕許多,氣色也好。是當時大姨在一眾照片中選出來的。
傅朝盈腦中卻浮現出,她臨終前的樣子。
良久,傅朝盈沖她輕輕勾起唇角,“姥姥,我今天過得也很好。”
語氣中好似隱藏著難以言喻的悵然。
傅朝盈接下來幾天,按部就班地洗漱、睡覺、上班、下班,和葉嘉沅互道早午晚安。
直到周二的晚上又收到沈觀南的消息:【我剛剛碰到葉嘉沅和一位美女吃飯誒。】
傅朝盈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腦海里快速掠過各種可能性,腦中恍然閃現出什么影子,給她打了個電話,“誰呀?”
沈觀南故作玄虛:“不認識,但是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