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深送的一日三餐和頂級玫瑰都被丟進(jìn)了垃圾桶。
至于他給公司員工買的下午茶,洛清歌也會讓助理把錢直接打到他的卡上。
陸硯深起初還能忍耐。
他不敢出現(xiàn)在洛清歌面前,只敢遠(yuǎn)遠(yuǎn)地,在洛氏大樓對面的咖啡館,或者地下車庫的角落,貪婪地望著她進(jìn)出的身影。
但洛清歌的決絕,徹底斬?cái)嗔怂@點(diǎn)可憐的念想。
很快,洛清歌所到之處,總會有保鏢提前出現(xiàn),客氣但不容置疑地‘請’他離開。他連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接連見不到洛清歌的壓抑徹底沖垮了陸硯深最后一絲理智。
這天,洛清歌正在辦公室聽取項(xiàng)目匯報的時候,厚重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她抬眼就見陸硯深帶著幾個保鏢,強(qiáng)行闖了進(jìn)來。
他眼底布滿紅血絲,渾身散發(fā)著戾氣。
匯報的高管嚇得噤聲。
可洛清歌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對助理平靜道:“報警。”
她話音剛落,陸硯深發(fā)出一聲苦笑,接著猛地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物件,嚇得在場眾人失聲尖叫。
陸硯深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槍!
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凍結(jié),洛清歌也終于變了臉色。
她的目光釘在陸硯深臉上,聲音里帶著一絲嫌惡,“陸硯深,你是不是瘋了?你想干什么,在這里殺了我嗎?”
“清歌,”陸硯深的手在微微顫抖,槍口卻決絕地指向了自己的腦袋,“給我一個說話的機(jī)會,不然我就死在這里!”
洛清歌臉色難看地盯著他看了幾秒。
最終,她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出去。
門被關(guān)上,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陸硯深垂下了槍,貪婪地盯著洛清歌,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的眉眼。
此刻,能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竟讓他有種病態(tài)的滿足感,一時忘了言語。
“陸硯深,你究竟想說什么?”
洛清歌不耐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陸硯深這才如夢初醒,緩緩移到洛清歌眼前,聲音里滿是卑微的祈求,“清歌,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好嗎?”
“只要你能原諒我,哪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怎么能原諒你?”
洛清歌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陸硯深,你怎么能問出這種話?”
“古代那五年,我在瘟疫橫行時,不眠不休熬制藥湯;在寒冬臘月,帶著宮人連夜為士兵趕制千副手套,指尖被針扎得鮮血淋漓;在糧草斷絕之際,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那些錙銖必較的豪商巨賈打開糧倉。可那時你在干什么?”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那時你瞞著我在軍營里組建了另一個家。”
“更不用說你登基為帝后對我做那些事了,我受的那些苦,那些心死的絕望你能取而代之嗎?你能讓時光倒流,讓背叛從未發(fā)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