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池打理了一番后山的毒草,見它們沒受這幾天毒谷血流成河的影響,依舊長勢喜人,好心情地回去了。
遠遠地,他就看見門口倒著一具血尸。
走近了一看,原來不是尸體。是一個渾身鞭痕、血跡斑斑,但還尚存一絲氣息的活人。
“師兄。怎么被紅棠抽成這樣?她不顧師門情誼了嗎?”洛華池自然是沒有安慰的概念的,直接學著竹瀝曾經說過的話落井下石。
“……”竹瀝微弱地動了動。
剛從天冬那里拿完藥回來的紅棠看見洛華池,興奮地跑過來:“主上……!”
她下身的撕裂傷在跑的時候銳痛不已,但這點痛和她以前經常受的毒發作之痛相比,還可以忍受。
“怎么把竹瀝抽成這樣?”洛華池見到她下半身的血跡和奇怪的跑步姿勢,有些不解。竹瀝以往毒發時,就算再痛也不會對紅棠出手,這次兩個人倒是打的這么狠。
“竹瀝打了我……嗯……”紅棠剛想仔細描述,卻又想起自己還小的時候,身為兄長的竹瀝告誡過自己不能隨便跟異性說那個地方的事。
她糾結片刻,換了種描述方式:“他中毒后發狂了,捅了我,很痛!所以要報復回去。”
“那還真是活該。”洛華池笑了笑,絲毫沒有作為下毒的罪魁禍首的愧疚。
不過,稍微有點奇怪。這次的媚毒,明明聽說是讓人恥辱而快樂的毒。
為什么竹瀝和紅棠的樣子,都這么血腥?而且他房間內這是什么氣味,好難聞……
“主上,我已經和天冬說過這次毒發的反應了。他好像有事想和你說。”紅棠說著,拆開一袋從天冬那拿來的藥粉,灑在竹瀝滿是血污的身體上。
癱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在那袋藥粉撒上去時,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忍著。痛一下,很快就好了。”紅棠自然不可能憐惜他,一面撒完了藥,她直接伸腿將他踹得翻了個面,繼續撒藥粉。
被他莫名其妙地抱著用不知道什么東西捅得下身撕裂,她現在只是用鞭子把他抽個半死,還給他上藥,紅棠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
其實她心中,更多的是委屈。以前,竹瀝不管中了什么讓人失心瘋的毒,都不會傷害她的。可是這次,卻做了好多奇怪的事……
不過,看到竹瀝被她抽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慘樣,她心里舒服多了。
洛華池一進門,就迎上了天冬意味不明的目光。
“怎么了?”洛華池在他對面坐下。
“你給竹瀝和紅棠下媚毒了。……主上……”天冬欲言又止。
“嗯。因為媚毒試得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反應和書上的不一致?”
天冬神色復雜:“這種毒,因人而異……以后,還是不要輕易再試了。”
他知道洛華池給藥人用的毒,也會自己親自試一遍。一是測毒性,二是培養抗性。這次只能說還好洛華池急著去看后山的草木,沒來得及親自試媚毒,否則……
他嘆了一口氣:“主上,你真的知道媚毒下了之后有什么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