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池看著她佩劍的模樣,右xiong一陣陣地刺痛,呼吸也漸漸不暢。
“……我沒事。”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景可抱著劍,擰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洛大人,又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怎么了,主子?”青箏見到一身路人裝的男人回來后一直在愣神,遞過去一套黑色勁裝。
慕容敘扯下人皮面具:“沒什么。”
他換回衣服,坐在榻上,半晌沒再繼續(xù)動作。
青箏見他這副和平日不同的樣子,擔(dān)憂道:“是她有什么問題嗎?”
能讓主子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暫時沒發(fā)現(xiàn)問題。”慕容敘嘆了口氣,“只是去鐵匠鋪買了柄劍。可惜,戴了帷帽看不清臉,否則可以查驗她在燕南流浪之事的真假。”
他剩下的話沒說。
不知為何,見到那個戴著帷帽的剪影時,他竟然一時失神。再看見那懸在墻上的利劍時,更是生出一種神魂離體的奇異之感。
以至于,向來在打探消息時沒出過差錯的他,第一次冒失地直接撞到了觀察對象。
隨后,他莫名其妙地緊張無比,和她對視一眼后,連話都說不出,便逃一般地離開了。
“主子,那是否還需要繼續(xù)觀察?”青箏看他這副似乎有什么東西難以啟齒的樣子,提議道,“畢竟這次的目標(biāo)是女性。也許,我更方便去接觸一些。”
“不用。”慕容敘立刻回絕,“我會繼續(xù)注意她的。你和洛華池不熟,看不出他們之間的相處是否有異。”
“……”青箏語塞,洛華池最討厭的不就是您嗎,您都避著他走了,見面必戴人皮面具的……也敢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
她畢竟也遠(yuǎn)遠(yuǎn)看過一眼景可和洛華池的,便勸道,“我倒是覺得這個景可不像是毒谷派來的。主子,我作為女人的直覺能感受到,那個景可確實很在意遼東王。”
“不,我進(jìn)去的時候,她只顧著看劍,那癡迷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后面洛華池的臉色。”慕容敘罕見地一副義憤填膺的口吻,“你說,她這樣的怎么能照顧好他呢?”
“呃……”青箏抿嘴,主子真是越管越多了……她也是和別的小郎君好過的,這感情的事怎么說呢……其實身在其中,很多時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外人這么插手,其實是有越俎代庖的嫌疑的。
她總覺得主子這次動機不純。
一聽到她說景可在意洛華池,主子就這么急著反駁,難道是期待那個景可真的是毒谷派來的細(xì)作不成?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