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還能堅持多久?”
仁多保忠似是在自言自語。他是今次奉命領軍攻打臨洮堡的將領,也是仁多家現任族長仁多零丁的侄兒,在家族中被視為仁多零丁之后,有望統領仁多家的呼聲最高的人選之一。
禹臧溫祓看了仁多家的、理所當然。禹臧花麻對蘭州的統治如今陷入危機之中,也不是什么讓人驚訝的一件事。
不論是仁多保忠,還是禹臧溫祓,都看對方不順眼,但合作還要繼續。他們都想將臨洮堡攻下來,只有開了城,他們此前的付出才能得到應有的回報。
“明著來是不成了,不如派人堵著路,我們回頭盡量快一點將臨洮堡攻下來。”禹臧溫祓再一次提議著。
“派多少?我們兩邊加起來就一萬一,現在傷亡都快有一千了。”
要對付宋軍和青唐部蕃軍的聯手。派得人少,肯定會被他們毫不客氣的一口吃掉。派得兵多了,又會減弱攻打臨洮堡的力度。
這其實是兵力不足下的兩難問題。
“那你說該怎么辦?”
禹臧溫祓和仁多保忠大眼瞪小眼,卻都沒有能解決問題的答案。
同樣的對話這幾天來在他們的口中,不知重復了多少次,就是始終沒有商討出一個結果。被這設寨道旁的宋軍硬卡著喉嚨,就算攻城,兩人都覺得脖子后面的寒毛是豎著的。
兩人不是沒有想過干脆將臨洮堡放到一邊,先把宋人的援軍給消滅掉。可不但城堡難攻,連小小的營寨也同樣難攻。
營中的守將狡猾無比,夜襲、騷擾的戰術從來不停。而正面交鋒時,區區兩千兵力所展現的實力,比起當日景思立身邊的兩千兵要強出許多。
而且還有青唐部的包約在山間敲著邊鼓,像條毒蛇一般擇人而噬。此外,臨洮堡中的守軍竟然敢于出擊,昨日甚至害得仁多保忠火燒火燎的趕回去救火。
而今天的這一戰是昨日之戰的延續,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什么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