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抱一摟一勾,再加上連續幾次的施以援手,聽晚躺在床上,開始反復思考裴疏野近日一連串的詭異舉動。
她怎么從以前就沒看出來,裴疏野還有樂于助人的好心腸???
小時候除了冰塊臉還是冰塊臉。
長大開始做人了?
閉上雙眼,腦海里快速劃過的,是他那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
另一頭,浴室里響起急促的水流聲。
水痕順著男人精壯勁瘦的背部線條落下。
片刻。
水流加到了最快。
……
半夜,聽晚發起了高燒。
裴疏野路過房門時,聽到里頭傳來一陣不太正常的嚶嚀聲。
他快步進去,手一探,溫度滾燙。
裴疏野迅速喊來家庭醫生治療。
醫生說,是聽晚由于長期疲勞過度、壓力大、還有淋了暴雨的一系列原因,才導致了四十度的高燒。
聽晚朦朧間,只覺得手背一刺。
輸液瓶里的點滴,緩緩流進手背的青色靜脈。
醫生說她打完輸液瓶,如果還是高燒不退,那就要送到醫院去做檢查了。
裴疏野拿了冰毛巾,緩緩蓋在她滾燙的額上。
依稀。
聽到她嘴巴里在低低呢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