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勛放下了身段,對著江敘白深深鞠了一躬。
江敘白連忙迎上去托著他的肩膀將他扶了起來,就連星野也沒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旁邊的涼介同樣很吃驚,雖然在盡力保持著鎮定,但端著茶盞不停顫抖的手指已經出賣了他。
包括涼介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那個超a級秘境是星野組織攻克的,因為她的隊伍出來的時候江敘白是她背出來的,所以他們在得知了江敘白是s級的時候心里也沒多大震驚,因為就算是s級那也是被星野這個超a級給救出來的。
現在聽風祭勛這么一說他也很快猜到了內情,看來一直以來反倒是自己這個半吊子魔法師太自大了。
想著,涼介心里又想起了那天江晏的身影,同為超a級,面對江晏的時候他心里那種無力感,他這輩子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風祭勛在星野的攙扶下坐回了原位,“想想當年我與你母親第一次相遇時真是狼狽啊,”風祭勛指了指自己的蒼勁有力的右臂,“這條胳膊還是在你母親隊伍里治愈師的幫助下才僥幸撿了回來。”
江敘白正想說些什么,涼介先站了起來,“勛大人,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就先走了,期待下星期與您的切磋。”
風祭勛點了點頭,涼介收齊東西很快離開了寢殿,他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他該聽的,就算他們不介意自己也不能聽,這是他對自己的原則要求。
“那天海上的迷霧很濃,能見度不超過五米,我們都以為是天氣的原因,殊不知那是獸皇的領域。”
風祭勛的眼中滿是蒼廖寂靜,歲月流逝的痕跡在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中清晰可見。
“當時號稱全日本最精英的小隊幾乎全滅,只有我和星野的母親”
“我要睡了。”星野打斷了風祭勛的聲音,她低著頭,并不愿意再聽下去。
聽著星野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江敘白剛想開口卻是被風祭勛阻止了,“她只是不愿意聽我提起那段往事。”
“我和星野的母親活到了最后,幾乎是一瞬間,整個日本最引以為傲的小隊就只剩下了兩個人,她母親是全日本最優秀的空間系魔法師,但在那家伙的領域里空間系魔法就好像是個笑話。”
“那家伙強的讓人絕望,僅僅是身軀在水里涌動而掀起的高壓水柱就直接撕裂了我的右臂,沒人能在它的領域里逃生,即使你是最優秀的空間魔法師。”
風祭勛的聲音愈發嘶啞,此刻的他看起來和之前全然不同,之前洋溢著的青春活力此時此刻已經全部轉變成了歲月的刻刀,在這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留下了無數丑陋的劃痕。
“我們和你母親的隊伍在迷霧中心相遇,她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出了我,因為我是星野的父親,我的檔案應該全世界都看過。”
似乎是看出了江敘白臉上的疑惑,風祭勛繼續開口解釋道:“星野的血統純度在當時已公布的測定結果中毫無爭議的排到了世界第一,即使放在現在也無人能出其右。”
“你母親說她的孩子在血統測定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希望我能將自己的女兒與她的兒子定下婚約,我知道,她是在給自己的兒子找個護衛,全世界血統最優秀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