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小春便是點頭。
當即身后一個壯漢便拿出一張上好的宣紙遞到了沈敘面前。
“你且好好構思打好腹稿,再謄抄上去吧。”
沈敘聞言一笑,撥開了壯漢遞過來的宣紙道。
“不用,我現在就能題詩。”
此言一出,小春面色一冷在他看來眼前這人就是來找事情的。
“自古以來詠梅之作數不勝數,若想要做出一首能配得上我家郡主畫作的詩更是難上加難。”
“你說你連構思都不用構思,莫不是看不起我家郡主的畫作?”
沈敘卻道。
“何須構思,題詩與我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
小春見沈敘如此托大,倒也是不在阻止,只是道。
“若是臟了我家郡主的畫作,縱然我家郡主心善能放過你,我身后這些護衛可不會饒了你。”
周圍眾人見狀也是紛紛開口道。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為了這區區百兩白銀斷送了自己雙手,當真是鼠目寸光!”
“沒錯!只可惜沈家一脈單傳就斷在這逆子的手里了!”
周圍人的譏諷不斷傳來,而沈敘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絲毫不受打擾。
手腕微抬捻起狼毫筆,而后重重落下。
一旁的小春不屑地望著筆走龍蛇的沈敘,而后將畫作之上寫著的詩詞念出。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大堂之內都是不是儒生便是學子,聽到小春吟誦出來的這幾句,當即有人點評道。
“老生常談之句,并未有什么出彩之處,此等水平還不如我家三歲孩童呢。”
“此言即是,這沈敘果真是墮落成廢物之輩了,只可惜了長寧郡主這一幅寒梅傲雪圖了。”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等著看沈敘笑話的時候,小春的聲音再次傳來。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聲音落下,滿堂皆寂!
在場所有人只覺得大腦之中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詩中不見梅!但是處處皆詠梅!
沈敘投筆道。
“此畫尚且還算配的上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