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夫人與他素?zé)o交集,怎會為他說話?”
最后一句話,周蓮顯然意有所指。
我沒錯過她看到周時厭身上凄慘的傷口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快意。
就像周時厭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仇人。
我不動聲色,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一眼顯然有些懷疑的陸序,笑道。
“將軍昨日還為你出頭,怎我為你兒子說幾句話你反倒怪上我了。”
“既如此,阿序,他的母親都這樣說了,那你做主便是。”
“天氣炎熱,我先走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足夠救下周時厭的命。
陸序本就心虛,為了不讓我懷疑,必會聽我的話留他一命。
而我若是再說下去,也只會讓陸序懷疑到我身上。
果然,陸序撫平我凌亂的衣角,眼中的試探消失,強(qiáng)撐著溫柔應(yīng)道。
“好,昨夜想來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說著,挑釁般看了周時厭一眼。
我置若未聞,平靜的轉(zhuǎn)身離去。
而周時厭更是理都未理他。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眼中眸色如火焰跳動,帶著透骨的侵占和貪婪。
陸序見狀,更是惱怒,恨不得挫其骨揚(yáng)其灰。
可他捏著手中的鞭子僵立許久,呼吸粗重猶如困獸,卻到底沒有要他的命。
“周時厭,偷盜主人家財(cái)物。”
“杖六十,逐出府。”
過了半個時辰,我躺在屋內(nèi),很快便從丫鬟的議論中知道了結(jié)果。
我沒有在意。
只是經(jīng)過某個陰暗角落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入我的鼻尖。
下一秒,我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拉進(jìn)了假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