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云舒敷衍了句。
沒想到這個幻境還給自己安排了個身份,有爹有媽的。
一進屋,云舒就聞見了肉的香味。
兔子不是吃草的嗎?
云舒看見一個高大一點的兔人正在里屋的廚房燒火做飯,聽見外頭的動靜,它的長耳朵動了動,“回來啦?正好開鍋!來端一下。”
它把鍋里煮熟的菜用一個破舊的小盆盛出來,兔人媽媽去端餅子了。
餅子看上去很正常,白面攙著玉米面做成的。
“做的啥啊?”兔人媽媽問。
“土豆燉兔子,妮兒最愛吃了。”兔人爸爸慈愛的說。
云舒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兔子燉土豆???”
“是啊,怎么了?”
啥怎么了,你自己就是兔子你知道嗎。。。
云舒感覺這個幻境比自己上次見到的還要離譜,兔人媽媽就把那一小盆土豆燉兔子端到了桌子上。
云舒聞著香味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差點吐出來。
里面哪里是兔子,她分明在肉塊之間,看見了人類的一只斷手,還有眼球在上面飄著
誰是阿聿
咋了妮兒?這一天也不見你著家,你看看身上這泥。”兔人爸爸拿桌子上的布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做飯粘上的油水都抹掉了。
然后坐下,給云舒拿著碗盛了一碗“兔子燉土豆”。
還特地扒拉著給云舒盛了倆眼球。
“吃啊,這倆兔子眼都給你,你不是最喜歡這玩意兒,特地給你做的。”兔子爸爸慈愛的看著云舒。
云舒卻覺得自己背后一陣發(fā)涼,在這種詭異的場景下額頭冒出了冷汗。
她不敢貿然出手,怕自己眼前坐著的其實是陸臨聿。
“我有點肚子疼,不想吃肉。”云舒把碗一推,“你們吃吧。”
“嘿,你這死妮子,是不是又去河邊了?說了不許跑去喝生水,那邊都被兔子們把水弄壞了!怎么說也不聽!”兔人媽媽把筷子一摔,就劈頭蓋臉說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