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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誰？（第2頁）

”陸瑯接話道：“是呀，我家小姑姑最愛吃這個，這是用鮮牛乳制的，久了就不好吃了，蘇大人，守希兄，快嘗嘗。

”齊守希嘗了一口，冰香沁脾，不甜，心想蘇翡一定喜歡這些奇巧吃食。

蘇篪和陸鳴兩人談話間并無政事，只談金石，又論詩畫。

陸鳴問起蘇篪：“今年你往杭州府督察湖堤修繕之事，閑暇之時可有見過畫師膏粱客？傳聞他住在在爛柯山，潑墨成畫，求意去形，又偏端著古怪架子不賣畫，只作于有緣人，你可見過這位奇畫師？”蘇篪真就見到過，還得了他一幅畫。

他答道：“自然見過，當(dāng)日湖堤竣工，還飄著細(xì)雨，但幾乎整個杭州的百姓都來觀禮感戴皇恩，如此大事，膏粱客也“出世”了一回。

修堤是利民防澇的好事，他雖滿口江湖之遠(yuǎn)的論調(diào)，但也在那天和普通百姓一樣高興，望著十里平湖，煙鎖樓臺，當(dāng)場照著湖上煙雨朦朧之景，做了一副潑墨圖贈予我。

我越瞧著，妙，實在是妙，多少畫師傾盡筆墨刻意描摹物景之形，可誰知最終潑墨忘形，反更得其意。

”陸鳴越發(fā)好奇，說道：”你這么說著，我倒真想到你府上去親自看看這幅畫”。

蘇篪連連擺手，說道：“不必親去府上，我已特地帶來共賞，方才下馬車時忘在車輦上了，取來便是。

”，說罷，便遣齊守希去車夫陳四處取。

陸家兩兄弟留下來一起聽膏粱客的妙談趣聞。

齊守希出了會客廳的門，往車夫休憩的后院樓群去。

齊守希從沒進(jìn)過陸家宅邸的后院居所，他行走其間，群樓錯落，穿廊過門，人工搭的木石湖欄處處相似，早就不知繞去了哪里。

夏日并不可愛，齊守希走著走著，身上起了一層薄汗，還差點被攀墻而出的凌霄花刮到臉頰。

只聽得院內(nèi)傳出女兒家的嬉鬧聲，應(yīng)該是有人住的。

“小郎君路過此處已三回了，可是在尋什么？”，小窗里傳來一把溫和的女兒聲音。

芭蕉葉擋著視線，看不清聲音主人的樣貌，只在葉隙間瞧見靛青色的涼扇上繡著著微云公主喜歡的錦蝶。

雖不見人，齊守希也施了禮，回道：“無意打擾娘子，在下齊守希，是跟著蘇大人來訪的。

蘇大人方才遣我去群玉樓后找車夫取畫，可我不熟地形，迷了路，擾了娘子清寧，望娘子不要生氣。

”墻內(nèi)佳人沒有生氣，反而好心地給齊守希指路：“群玉樓房間眾多，不怪郎君迷路，你從這里穿過竹苑，往西邊和光書屋走，那里再出去，就是馬廄，你的車夫可能在那里飼馬，你去瞧瞧。

”齊守希望竹苑方向望了望，心里有了個大概，他隔墻道謝：“多謝娘子，娘子是誰？有機會我定托人道謝。

”墻內(nèi)人道：“我叫問紅，是陸家小姐的丫鬟，給相公指路不過舉手之勞，不必記掛于心。

”齊守希又謝了一次才走。

之后回到會客廳，同陸琳、陸瑯又聊了半個多時辰，用了午膳，才跟著蘇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