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凝猛地拔下頭上插的簪子,直直地朝謝景辭身上插去。
只是她身子太羸弱了,侍衛眼疾手快打掉她手里的簪子,她狠狠撲在了地上。
謝景辭的眼神變得狠戾,“帶著她來。”
想起從前溫舒慈剛入府時,他也心有過不甘,可是很快隨著和她相處,他發現她果敢聰穎,又有才學,他們也過過幾年平靜祥和的日子。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陸知凝的到來,毀得一干二凈。
謝景辭腦海中浮現柴房那具焦尸,憤怒充滿在他體內,化為眼底的猩紅。
這一個月內,因陸知凝帶來給小慈的疼痛,他要讓她百倍奉還。
“送走了沒?”謝景辭發問,面前跪著綁起來的陸知凝。
侍衛點頭,“回稟世子,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謝景辭鞋尖挑起陸知凝的下巴,似有玩味的笑,“你想知道我辦妥了什么嗎?”
陸知凝不語,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的那個孩子,我已經送到窯子里去了,掌柜的說是嫩苗,以后好好栽培,必然是上京的頭牌呢!”
陸知凝猛地抬起頭,眼里蓄滿淚水,嘶吼道,
“不!我的墨兒,你,你怎么能!”
“當初溫舒安送到窯子里后,是你找人借由侯府的名義打點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現在做的,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謝景辭鄙夷地猛踹一腳,陸知凝飛出幾尺開外,猛吐一大口鮮血。
侍衛絲毫沒給她喘息的時間,拎起她到侯府后院,綁在了十字支架上。
“??!”
昏昏沉沉的陸知凝被一鞭子猛地抽醒,疼得大叫一聲。
鞭子卻沒有停歇,足足在空中揮舞了五十下,陸知凝渾身頓時沒有一塊好肉,鮮血淋漓。
謝景辭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侍衛又將裝有食鹽的一桶冰水從頭澆下去。
空氣里傳來細微的傷口刺激聲,陸知凝整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
“給她關進冰窖,不要給她飯吃!”
“對了,在冰窖里灑滿碎瓷片,讓她好好跪著反省!”
陸知凝被死死地按住在碎瓷片上,白色的冰窖流著滿目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