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可有考慮過侯府名聲,可有考慮過阿凝的名節(jié)?!”
“她也配說名節(jié),我們小姐才是侯府夫人!”鳶兒憤憤不平。
侍衛(wèi)一個爽利的耳光落下,鳶兒重重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溫舒慈。
她是溫舒慈的貼身丫鬟,打她無異于打溫舒慈的臉。
“管好你的人,你弟弟要不是管不好自己,怎么會落得這個下場。”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夫人。”
謝景辭語氣平淡,如同無事般揚(yáng)長而去。
一夜無眠,溫舒慈心如死灰,既不能去大理寺為弟弟申冤,她留在這侯府也是牢籠。
她顫巍巍從梳妝臺前的木屜里掏出一紙書約,去了書房。
“簽了這份書約,我便不去大理寺。
謝景辭以為是要些田產(chǎn)鋪?zhàn)樱S意地按下手印,還沒來得及翻看,侍衛(wèi)便來報,
“陸姑娘頭疼,說是上次的傷口裂了。”
謝景辭二話不說,踏門揚(yáng)長而去。
寂靜的屋子里,鳶兒扶住幾乎要摔倒的溫舒慈。
她緩緩流下眼淚,落在那紙上赫然的三個大字上:和離書。
原以為是金玉良緣,卻不曾想她倒是謝景辭和陸知凝之間的絆腳石。
本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謝景辭卻從未在意過她的感受。
如今更是在她孕期于侯府茍合糾纏,搭上了弟弟的一條命。
既如此,她不愿再糾纏在這可笑的婚約里。
她怔怔地看著手里的文書。
一個月后文書生效,一個月后她便可以恢復(fù)自由身。
到那時,她定要遠(yuǎn)離這侯府,繼承父親的遺愿,奔赴邊疆,重回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