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忙不迭地抱起陸知凝,狠狠瞪著溫舒慈,
“不知悔改,枉阿凝好心來看你,真是狼心狗肺!”
溫舒慈冷眼看著面前兩個人,如今再要陪他們演戲,她也覺得疲憊。
謝景辭大步踏出柴房,責令門口的下人,
“把柴房給我鎖死,不許她出來,也不許送飯!”
一陣濃煙將昏睡在柴房的溫舒慈嗆醒,她睜眼就看見火光包圍了柴房,有愈來愈大之勢。
“柴房走水了!有沒有人!”
溫舒慈用力地拍著木門,想要拉開門,門外的鐵索發出沉重的聲響,看護的侍衛也不知所蹤。
火焰漸漸逼上房梁,溫舒慈被逼到柴房角落,濃煙使她意識漸漸模糊。
眼前如走馬燈似的閃過從前的種種——
兒時和父親在邊關夜里看大漠漫天繁星、孩童時在世子府嬉笑打鬧、搬進世子府謝景辭親自接她、大婚時飄揚的紅蓋頭……
“小慈?小慈!”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溫舒慈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我在……”
鐵索唰的被劈開,闖入進來一群蒙面人,溫舒慈認出為首的人的刀。
是父親邊關駐守時的舊識,常以榮。
“常叔!”溫舒慈被大手牽起就要往外沖。
她回頭看著幾乎要被火焰吞噬的柴房,若有所思。
“常叔,去邊關前我還有件事得立馬去辦。”
溫舒慈去了趟亂葬崗,找來一具與她身形相仿的女尸,穿上她的衣裳。
滿屋的火焰吞噬了一切,包括那具女尸。
溫舒慈靜靜地看著這大火,轉身決絕地離開。
火勢太大,侯府下人欲去向謝景辭稟報,卻被侍衛攔在門外。
“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屋內一片旖旎,謝景辭正俯身口含湯藥,對上陸知凝的唇瓣,以身喂藥。
二人目光流轉,情意綿綿。
府外,換上夜行衣的溫舒慈坐在馬上,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駕!”
一行人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