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離開營帳后并沒有回上京,他總覺得一定是自己還有哪兒做得不夠好。
他要留在這里,直到溫舒慈回心轉(zhuǎn)意。
夜里,溫舒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謝景辭的出現(xiàn)讓她又想到了弟弟。
如此,她恨不得能夠親手手刃了那二人。
她和謝景辭之間,永遠不可能回去,她腹中的孩子,還有弟弟,那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并非草芥。
尉遲奕輕輕拂去她耳邊散落的發(fā)絲,指腹停留在眉間褶皺在一塊的地方。
“在想弟弟嗎?”
溫舒慈詫異地抬頭,眼睛亮亮的。
尉遲奕嘴角勾起一抹笑,“其實我早給你下蠱了,有一個小尉遲奕住在你腦子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溫舒慈眉頭一下舒展開來,隨其一起笑起來。
“斯人已逝,小慈,放下,我們還有漫長的余生要過。”
溫舒慈靜靜點點頭,“只是今天突然又勾起好多思緒。”
“或許,我可以幫你趕走那些思緒?”
溫舒慈不解其意,隨之感受到的是如風(fēng)般的大掌托起她的后腦。
唇瓣落下尉遲奕的吻,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氣。
略帶粗糙的唇游離開,下一秒又緊緊貼近,一次又一次,溫舒慈覺得自己宛如溺水之人,卻又是甘心沉溺的人。
她回應(yīng)著尉遲奕的吻,起伏亂動的心終于安定地沉溺在這溫柔鄉(xiāng)里。
第二日,尉遲奕牽著溫舒慈一起走出營帳,眾人紛紛笑二人好事將近。
“報!”
哨兵急慌慌來,“主將,昨夜我們發(fā)現(xiàn)敵國派了一支精銳在周邊視察,估計這幾日會有動作。”
溫舒慈眉頭微蹙,敵國擅長樹林近戰(zhàn),而尉國兵大都擅長騎馬,父親從前就是中了他們的圈套,進了樹林的埋伏圈。
尉遲奕看出她的不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微笑著搖搖頭,
“不要怕,我們今天好好想一下對策。”
溫大將軍失敗那一戰(zhàn)就是營帳處于低地勢,被敵軍火攻,被迫遷移到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