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謝景辭,一位是將門之女,一位是侯府世子,自幼便是玩伴。
而陸知凝不過是禮部尚書的外室女,是溫舒慈不顧眾人鄙夷的目光,和她一起玩樂。
謝景辭的母親很是喜愛溫舒慈,在謝景辭十歲那年重病不治,臨終前定下了這門親事。
后來,溫舒慈嫁進了侯府,陸知凝也被尚書指給了一戶商賈做填房。
本以為她與謝景辭兩相喜歡,卻不曾想,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陸知凝。
只因他兒時落水受困,是陸知凝救了他,自此他的心里便只有陸知凝一人。
三個月前,陸知凝丈夫暴斃,她牽著前夫的孩子叩響侯府大門,求一處容身之所。
溫舒慈看在自幼一同長大的交情,好心收留,卻未曾注意到夫君謝景辭憐惜的目光。
入住侯府后,謝景辭對陸知凝的事格外上心,處處照顧。
即便心中不忿,看在多年情分上,溫舒慈也只是緘口不語。
直到三日前,溫舒慈的弟弟溫舒安意外撞破了謝景辭和陸知凝白日在后院廂房交歡,怒而沖進去指責這茍合的二人。
“我姐姐為你操持家事,多年來無一缺漏,如今剛有身孕,你卻做出這般不顧禮義廉恥的事來!”
“這是侯府,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我今日偏要綁了這小娼婦游街示眾,丈夫剛死就來勾搭侯府世子!”
溫舒安執意要去拉陸知凝,卻被謝景辭攔住,拉拉扯扯間,陸知凝撞上了桌角。
“??!”陸知凝慘叫一聲,額頭微微滲血,謝景辭忙不迭查看。
“好啊,既然你這么喜歡聽,就去窯子里聽個夠吧!”
就這樣,溫舒安被拉進了上京最混亂的窯子,即便溫舒慈怎么懇求,謝景辭都沒有心軟半分。
溫舒慈再次聽到弟弟的消息,便是昨夜他在窯子里不堪受辱自殺的消息。
想到這里,溫舒慈的眼里蓄滿淚水,一雙玉眼滿是紅絲。
她拖著孱弱的身子就要起來,“鳶兒,扶我,我要去大理寺……”
門“咣當”一聲推開。
謝景辭走了進來,“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溫舒慈直直地看向謝景辭,“我弟弟無辜受辱,我要去告大理寺!”
“你這樣,可有考慮過侯府名聲,可有考慮過阿凝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