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白天溫舒慈緊盯兵營操練,以及趕制的弓箭。
夜里她和尉遲奕騎馬一直圍著營帳展開十里檢查。
這夜她總覺得有人在暗處偷偷跟在她身后,她一個示意給尉遲奕,下一秒她猛地轉身丟出暗器。
“??!”
暗處的人被暗器擊中,吃痛地叫出聲音。
走近些,溫舒慈才看清,跟在身后的人竟然是謝景辭。
暗器擊中在謝景辭右腿上,他一瘸一拐地從馬上下來,唇色慘白。
“你在這里做什么?”
溫舒慈冷冷的,絲毫沒有憐憫他受傷的腿。
謝景辭故作可憐,聲音哽咽,“小慈,你不記得了嗎?”
“你十六歲生辰那年,我們一起騎馬,那時候你腿受了傷,還是我背你回去的。”
溫舒慈淡淡開口,“你應該慶幸,暗器擊中的是你的腿不是你的腦門?!?/p>
尉遲奕在一旁偷笑,“否則哪能這么悠閑地說話啊,私自進軍營可是重罪,世子?!?/p>
謝景辭看著轉過身的溫舒慈,想要追上去,傷口疼得他步履艱難。
唯有月光的一點光亮,謝景辭看著溫舒慈的背影,自顧自的說著。
“你我幼時相見,你救我于荷花池里,我匆匆一瞥,只記得你的玉簪?!?/p>
“十歲時一起上私塾,夫子抽背留下的詩文,是你悄悄提醒我。”
“母親喜歡你,說你活潑又不拘小節,重病時我哭得不行,是你在我手心里塞了一顆糖。”
“溫家沒落,我看到你哭紅的眼睛,你靠在我懷里,我決心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