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后,木盆里盛滿血水,和未成形的胎兒。
謝景辭冷冷地捏住陸知凝的下巴,“你竟敢如此欺騙我!”
陸知凝下身全是血,臉色慘白,滿頭滿臉都是汗。
她微弱的開口,“你……還是知道了?”
謝景辭狠狠甩開她的臉,站起來背過身絮絮開口。
“是啊,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毒婦,為了讓你腹中的孩子有個名分,如何的使陰謀詭計陷害小慈!”
陸知凝放肆地笑了起來,她一路匍匐至此,竟落得如此下場。
她一路走到如今,也沒有想過有回頭路可走。
“是,都是我做的。”
她閉上眼,一行淚從臉頰流過。
“我沒有一天不恨溫舒慈,她越是善良就越顯得我不堪,而你們都是一樣的,不過是比我多了個好家世,有什么了不起!”
陸知凝拍拍自己的胸脯,微微揚起下巴,守著她那點可憐的驕傲。
“我,陸知凝不比你們差,為何我就只能做商賈的填房,而她就能嫁進侯府,你謝景辭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到頭來連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都不能給我,還要靠我自己去爭!”
“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的愛也不過如此嗎!”
她顫巍巍扶著床榻站起來,白色衣裳下還在滴著血珠。
“你!”她直直地指向謝景辭,“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謝景辭原以為她口中所指的是孩子的事,不欲再聽,卻還未走就被她說的話震驚到。
“你以為當年救你的人是我嗎?”
癲狂失控的笑聲盤旋在屋子里,謝景辭愣住在原地。
“什么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憤怒地一把掐住陸知凝的脖子,直到她滿臉通紅近乎斷氣才松手。
陸知凝軟癱在地上,長發傾灑,如同瘋子。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尖銳的笑聲回蕩在屋子里。
“當年我和溫舒慈換了衣衫頭飾,救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很可笑吧,謝景辭。”
“這么多年,你一直都認錯了人,對我這個毒婦好,對你的救命恩人……”
“謝景辭不可置信地愣住在屋中,只覺得天旋地轉。
“眼盲心瞎的蠢貨,還我孩子的命!”
陸知凝猛地拔下頭上插的簪子,直直地朝謝景辭身上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