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慈眉頭微蹙,她并不想尉遲奕因為她做出違背心意的選擇。
“其實,前幾日我就已經給皇上送去密信了,你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哦。”
尉遲奕還是那個尉遲奕,總是能給她帶來最大的安心。
溫舒慈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心里軟乎乎的,她不用說也能懂她的人,這世上只有尉遲奕一人。
“那我們去哪里好呢?”
溫舒慈轉憂為喜,興致勃勃地翻開地圖查看。
“天大地大,只要你在,我哪兒都去,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我是你的人,溫將軍。”
營帳里好一片祥和愉快的氣氛。
幾日后,圣旨到,溫舒慈如愿地暫時停了官職。
臨行前,將士們好好歡送了一番,二人騎著兩匹馬就出發了。
遠處的太陽依舊炙熱,就像好些年前溫舒慈第一次來到大漠時看到的一樣。
“其實我小時候生活在大漠里,所以可不是什么養尊處優的小王爺。”
溫舒慈似乎想到了什么,詫異地看向他,
“你該不會是小時候偷偷躲在營帳里吃糕點的那個小孩吧?”
她記得小時候有個小男孩哭哭啼啼躲在父親的營帳里吃糕點,父親卻不許她去,說是貴人勿擾。
溫舒慈偷偷去看,稚嫩的小手遞出半塊來給她吃。
他們隔著營帳的布簾聊起了天,溫舒慈說了許多鬼故事,嚇得尉遲奕哇哇大哭,最后怕被父親發現,溫舒慈匆匆離開。
再后來,小男孩被送回了上京,再也沒見過。
只是溫舒慈一直記得,小男孩離開那天,她的營帳桌子上放著一塊完整的梅花糕。
尉遲奕溫柔地看向她,“原來我們那么早就見過了。”
溫舒慈一聲長喊“駕”,快馬跑了起來,尉遲奕也緊隨其后。
二人的身影在落日余暉里美得像一幅畫。
后來,溫舒慈和尉遲奕去了很多地方。
他們去了煙雨朦朧的江南,看荷花池里的錦鯉跳動,撐一把傘聽雨品茗;
他們去了巍峨挺拔的奇山,在山洞里抱住一起取暖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