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貴方無法接受,那我們只能終止合作。”
會議室里瞬間陷入死寂。
jon的臉色由紅轉白,他身后的團隊成員紛紛交頭接耳,顯然沒料到傅時堰會突然反水。
“傅總這是在開玩笑嗎?”
jon的語氣帶著怒意,“我們已經談了三個月,現在你突然更改條件?”
“我從不開玩笑。”傅時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鋼筆,“貴方要是覺得不合理,可以現在就離開。”
jon死死盯著傅時堰,試圖從他臉上找到開玩笑的痕跡,可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合作暫停!我需要時間考慮!”
看著對方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傅時堰臉上的冷漠瞬間轉為嘲諷。
他拿出手機撥通許州的電話:“告訴傅明哲和喬聽雪,游戲開始了。”
電話那頭的許州剛應下,傅時堰的私人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動著“傅擎崢”三個字。他接通電話,語氣平淡無波:“爸。”
“你在y國做了什么?”傅擎崢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jon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單方面更改合作條件,還威脅要終止合作?”
“只是正常的商業談判。”傅時堰走到落地窗前,望著y國的車水馬龍,“他們的技術溢價過高,我只是提出合理要求。”
“合理要求?”傅擎崢冷笑,“整個歐洲市場都知道我們在搶這個項目!你現在搞這出,是想讓傅氏在海外的布局功虧一簣嗎?”
“比起傅氏的利益,我更在乎誰動了我的人。”
傅時堰的聲音陡然轉冷,“爸應該比我清楚,那兩個綁匪身上的袖扣和手鏈是誰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傅擎崢的語氣緩和了些。
“時堰,我知道你在生氣,但商場不是兒戲。傅明哲和喬聽雪的事,等你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傅時堰低笑出聲,笑意卻未達眼底,“等我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要給江晚收尸?”
“你!”傅擎崢被噎得說不出話,良久才沉聲道,“立刻給我回國!否則別怪我凍結你在傅氏的所有權限!”
電話被狠狠掛斷,傅時堰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將手機扔在桌上。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戾氣。
助理敲門進來,臉色緊張:“傅總,jon的團隊已經訂了明天回國的機票,還放出消息說傅氏缺乏合作誠意……”
“讓他們走。”傅時堰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喉結滾動間帶著寒意,“通知法務部,準備啟動備用方案,我們跟柏林的公司接觸。”
助理愣住了:“可是柏林那家的技術不如jon……”
“我要的不是技術。”傅時堰打斷他,黑眸銳利如刀,“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動我傅時堰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助理不敢再多說,連忙轉身去安排。
會議室里只剩下傅時堰一人,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y國的夜景在他眼中淪為模糊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