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一片冰冷。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回了老宅。
秦家的老宅,在秦家破產時就已經被抵押拍賣了。
后來秦雨喬東山再起,想把這棟承載了她童年記憶的房子買回來,可新買主說什么也不同意。
是我提著禮物一次又一次地登門拜訪,跟那位性格古怪的退休老教授磨了整整三個月。
他才點頭同意,以原價將房子賣還給我們。
秦父見到只有我一個,皺起了眉:“雨喬呢?又在忙她那些破事?”
“公司臨時有會,她晚點過來。”我替她找了個借口。
秦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帶我到沙發上坐下,嘆了口氣:“阿衍,你別替她瞞我。她最近做的事,我都聽說了。”
我心中一凜。
“她是不是又跟那個路栩攪和到一起去了?”
秦父的眼神變得銳利,“我早就警告過她,那個男的心術不正,讓她離遠點!”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秦父拍了拍我的后背,語氣里滿是認可和痛惜:“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們秦家認定的女婿,只有你一個。她要是敢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不饒她!”
我心里一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爸,沒事的。”
正說著,秦雨喬到了。
她看到我,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對我比她先到感到不滿。
“爸,你又叫沈衍回來告狀了?”她一開口,就充滿了火藥味。
秦父氣得拿起茶杯就想摔過去,但還是忍住了:“你個混賬東西,說什么呢?阿衍是那種人嗎?他要是在我面前說你半個不字,我今天就不會讓你進這個門!”
“那是什么?”秦雨喬不耐煩地說,“他要是不說,您怎么會知道路栩的事?”
“我用得著他說?”秦父冷笑一聲。
“你把人都安排進公司做你的貼身助理了,恨不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們那點破事,當我眼瞎嗎?”
我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