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精致的妝容,得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虛偽。
“是啊,精神病院的伙食不太好。”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蘇雅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走到沈星澤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柔聲說道:
“星澤,你看星河,還是不肯好好說話。”
沈星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沒事,星河剛回來,還需要適應一段時間。”
然后,他抬起頭,看著我,眼里帶著一絲無奈和懇求:“星河,別鬧了,好嗎?”
我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下,一陣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來。
別鬧了?
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嗎?
他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把我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一年。
現(xiàn)在卻輕描淡寫地讓我別鬧了?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看著他眼里閃爍的冷意,看著他對蘇雅的百般呵護和寵溺。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原來,這就是我的好哥哥,
為了他的愛情,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我推入深淵。
3
回家后,一切看似平靜,卻處處透著古怪的壓抑。
蘇雅對我的態(tài)度,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星河,你以前最喜歡喝的紅茶,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她將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放在我面前,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我看著那杯茶,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精神病院里,那些被強制灌下的苦澀藥水,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不渴。”
我冷冷地拒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蘇雅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有一瞬間的龜裂。
但她很快便恢復如常,轉頭看向沈星澤,語氣帶著一絲委屈:“星澤,你看他……”
沈星澤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我身邊坐下。
他的眼神復雜難辨,有心疼,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星河,”他伸手想摸我的頭,卻被我偏頭躲開,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接受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