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家是溫暖的港灣,可我的家,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我哥,那個自父母去世后,就悉心照顧我的哥哥,親手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就因為他的白月光說我是個喜歡自己哥哥的精神病。
我被囚禁在冰冷的病房里,接受著各種可怕的治療。
我哭過、喊過、掙扎過,可換來的卻是更深的絕望。
一年后,他們說我被治愈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真的瘋了……
1
“沈星河,你給我安靜點!再鬧就把你綁起來!”
“你哥把你送來的時候就說了,你是個瘋子,不聽話就得好好教訓(xùn)!”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打針!”
粗暴的咒罵聲、冰冷的針、刺鼻的消毒水味……
這就是我在精神病院的“日常”。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那些所謂的鎮(zhèn)定劑帶走我僅存的溫度和意識。
我恨,我恨他們的殘忍,我恨哥哥的絕情,更恨自己的無力反抗……
渾渾噩噩中,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
一年后,我被接回沈家。
車門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里,曾經(jīng)是我和哥哥的家,充滿著溫暖和歡笑。
而現(xiàn)在,它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冰冷的牢籠,一個埋葬了我所有希望和愛情的墳?zāi)埂?/p>
2
沈星澤就站在門口,他還是和一年前一樣,挺拔的身姿,俊朗的眉眼。
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憔悴,看到我,他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快得我無法捕捉。
“星河,你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掩蓋不了語氣中的那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從他身邊走過,走進這個曾經(jīng)屬于我的家。
客廳里的一切都變了,原本我喜歡的淡藍色窗簾換成了蘇雅喜歡的暖黃色。
茶幾上擺放著她喜歡的香水百合,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她喜歡的香薰味道。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我的位置,蘇雅,她取代了我的一切。
“星河,你瘦了。”
蘇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做作的關(guān)心。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精致的妝容,得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