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警方一直沒有放棄調查案子,對卿魏國復雜的家庭關系也是十分了解,所以警察看了看他,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我們警察辦案都是用證據(jù)說話,沒有證據(jù)也不會亂抓人,你女兒就是這起綁架勒索案的主謀,她用自己被綁架的假象向蘇景城敲詐了一千萬,以交贖金為由將受害人卿商商騙到指定地點實施真正的綁票殺害,而那一千萬贖金在計劃成功后就當是給綁匪的報酬,這就是她的整個作案計劃,其中卿心如的母親柳金牽線找到張某等三人實施綁架行動,不僅如此,關于你前妻的車禍,張某也交代了是柳金指使的。”
一開始他還不愿相信,可是看到警察提供了證據(jù),還牽涉到柳金背著他挪錢養(yǎng)小白臉的事也曝光了,立馬瞪直了眼睛,一股說不出的火氣慪在胸口,他已經憋悶得說不出話來,此刻再審視著多年的情人柳金,只剩下蛇蝎女人的嘴臉。
他只怪自己太蠢,居然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蒙蔽雙眼,像個傻子一樣,背地里還不知道柳金還干什么了!
說不定連卿心如這個女兒都是和他生的!
越想,卿魏國對卿心如起的那絲惻隱就徹底煙消云散了,一眼也不想再看見這對母女。
卿心如母女被抓進警察局后,卿商商去了一趟母親的墓地。
她清掃了墓地,放了新鮮的雛菊,然后把發(fā)生的這一切告訴了母親,等她下山的時候沒想到碰到了卿魏國。
當初大鬧了葬禮后,他一次也沒有來過。
卿商商當作沒有看見他一樣,卿魏國卻老淚縱橫地攔住了她,“女兒,是我錯了,這些年被柳金那個女人騙得團團轉,現(xiàn)在人老了,公司也沒了”
“人老了,公司沒了,所以你就想起我媽和我來了是嗎?”卿商商撇了撇嘴角,掩不住唇邊的冷意。
她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寂寂的山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吹起了她烏黑的長發(fā),也吹皺了她孤冷倔強的背影。
卿魏國第一次覺得她像極了亡妻,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倔強又固執(zhí)的妻子。
蘇景城住院的這段時間,助理派了家里的保姆過來照料他的起居,為了穩(wěn)住公司,蘇景城醒過來以后就開始坐在病床上處理公務,每次飯后也會下樓在醫(yī)院里到處走走,為了早點恢復自己的體力。
這天中午吃過飯,他照例下樓散步,卻在醫(yī)院大廳里看到了卿商商。
住院到現(xiàn)在,卿商商沒有來看過他,但是他不再怨她,因為助理告訴他,在他被綁架命懸一線的時候,那一億的贖金是卿商商拿出來的。
她已經做得夠好了。
相比當初的自己,他的確是欠了這個女人太多太多。
可是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膠水一樣粘在她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卿商商站在門診室外感覺到一道十分特別的眼神,這眼神和周圍窺探好奇的眼神不同,仿佛凝視著情人般的炙熱。
她不由側過頭來,然后就很自然就看到了電梯走廊這邊穿著病號服的蘇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