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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我在白書巖的治療下逐漸變好,晏平海打算幫我大辦二十六歲的生日宴,順便宣布我繼承人的身份。
我知道,他心中有愧。
他年輕的時候吞并了我媽娘家的公司,我媽和他決裂,帶走了我。
我媽也恨極了我,從小將我鎖在家里不讓我出門,直到她意外去世,我才被孤兒院接走。
可我已經(jīng)變得孤僻怕人,更是對所謂的父親沒什么期望。
但他只有我一個孩子,他說晏家最后一定會落到我手里。
這是我狀態(tài)變好后第一個大型活動,晏平海說a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
我穿著華貴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任由白書巖把我領(lǐng)去宴會廳。
只一眼,我就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簡曦?還真是你。”
顧千羽穿著一件低胸紅色禮服,長發(fā)燙成大波浪,跟三年前清純的模樣大不一樣,她眼神挑釁地看著我,“就你那人一多就像只耗子一樣到處鉆的膽量,還敢來這種場合呢,別一會兒再鬧什么笑話。”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懶得理她。
她一下就怒了,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在我面前,“你聾了還是瞎了?”
破碎的玻璃渣子在我腳下碎開,顧千羽尖銳的聲音吵得我耳朵疼。
白書巖一把攬住我,將我護(hù)在懷里。
顧千羽被這個動作刺痛了雙眼。
“賤人!”
我微怔了一下,扭頭去看她。
“你這個出軌亂搞的賤人有什么資格參加晏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你怎么還有臉在這里和情夫卿卿我我的。”
我覺得莫名其妙,“顧千羽,你這是在為了你哥打抱不平?”
沒想到顧千羽的情緒更激動了,“閉嘴!”
“你還敢跟我提他?”
她滿眼怨恨地看著我,“簡曦,你憑什么,你認(rèn)識他之前他心里眼里只有我的,憑什么你一來他就圍著你轉(zhuǎn),我好不容易才讓他的注意力回到我身邊,你和他鬧一鬧他又滿心思都是你!”
顧千羽的聲音不低,周圍所有人都向我們看過來。
我微微緊張,卻早不向三年前那樣慌地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