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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若無其事的起床。
顧凌川酒醒了,問我昨天吃的什么?
我回他,“沒吃?!?/p>
他愣了一下,隨即諷刺道:“我忘了給你帶飯你就故意不吃?簡曦,你是個成年人了,能不能不那么作?”
我摸了摸心口,竟然沒覺得痛,徑直走向廚房,只給自己煎了個雞蛋。
顧凌川坐在我對面,看著他面前空空的餐盤,臉色有些難看,“我昨天是說過要給你帶飯,但千羽臨時說想去酒吧里玩會兒,我平日里對她管的嚴,她已經好久沒放松過了?!?/p>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p>
顧凌川這才繼續說:“后天千羽有個在省外的比賽,她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得陪她去,今天下午出發,大概一個星期吧?!?/p>
我手一頓,說:“好?!?/p>
顧凌川細心地收拾好顧千羽所有的行李,甚至連她的內衣褲都仔仔細細地疊好。
他走的第二天,我才發現冰箱空了。
顧凌川收拾好了顧千羽的一切,卻忘了幫我看一眼冰箱。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自己去超市那種人員密集的地方了。
我知道我自己有病,但我沒錢看醫生。
我害怕和任何陌生人交流,他們多看我幾眼我都會窒息感。
我把自己從頭罩到腳,出了家門。
好不容易熬到結賬,意外還是來了。
在收銀員的注視下,我竟然緊張得忘了怎么調出自己的付款碼。
收銀員在催促,我的腦子變得遲鈍,我哆嗦著手,拼命回想。
隊伍卡住,后面的人開始頻繁往我的放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