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個時候,正躺在救護車上,忍受肚子的絞痛。
我面無表情地把他的全部聯系方式拉黑,給晏平海打去了電話。
“曦曦?”
晏平海的聲音透著藏不住的興奮,他小心翼翼地問:“爸爸什么時候能去看你?”
我垂下眼睫,“等我處理好這些事好嗎,爸?!?/p>
“我現在需要一個能幫我離婚的律師,和一個能幫我變得正常的心理醫生?!?/p>
晏平海滿口答應。
他安排來的心理醫生只比我大幾歲,他說同齡人會更懂我。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有點愣住了。
“你”
他臉微紅,“和照片上的有點不太一樣?!?/p>
我心一沉。
我知道我懷孕變丑了很多,可我不需要別人特別指出來。
我拿起手機,想跟晏平海說換一個心理醫生,他忽然叫住我。
“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
我的手一頓。
在他的幫助下,我開始逐漸學著去克服多年來的恐懼。
短短一個星期,我就接受了他。
我讓他陪著我搬離住了那個住了三年的家。
半個多月后,一個陌生電話直接打到我手機里。
換作以前我是一定不會接的,但最近我在鍛煉和陌生人說話。
接通后,一個熟悉的聲音直沖耳膜。
“簡曦,你又在搞什么?任性也要有個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快要生了,就你那個溝通水平,誰給你的勇氣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