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卡住,后面的人開始頻繁往我的放向張望。
一個急性子的大哥上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卻渾身一軟跪倒在地。
肚子也開始收縮著疼,有血跡流到地板上。
場面頓時混亂。
所有人都在喊著叫救護車,只有我慌張地撥通了顧凌川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的顧凌川心不在焉:“沒什么重要的事先掛了,千羽馬上要領獎了,我得給她拍照。”
我應激一般地喊:“別掛!”
周圍所有人都在看我,即便沒有惡意,可他們的視線還是如刀般落在我身上,我抖成一團,“老公,我、我現在在超市,我肚子好疼,流了好多血,你能不能提前幾天回來,我有點怕?!?/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問:“你流血了?那怎么不叫救護車?”
“已經叫了,但是我……”
“叫了就沒事了?!?/p>
他打斷我,“我不是醫生,回去也沒什么用,千羽進決賽了,明天的比賽比今天的還重要,她壓力有點大,我得留下來陪她?!?/p>
“可是……”
我攥緊手機,還想再辯解。
下一秒,電話直接被掛斷。
我呆愣了片刻,被救援人員抬上擔架。
心尖地刺痛蓋過了所有知覺。
眼前逐漸有霧氣模糊了雙眼,我奇跡般地冷靜下來,艱難地給晏平海撥去了電話。
“我想放棄這個孩子了,麻煩你現在給我安排引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