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沈棠直起身:“我累了,要去休息?!?/p>
她轉身上樓,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客廳。
第二天我裝作午睡,偷偷讓信得過的老司機,跟著沈棠的車。
司機用手機給我開了實時位置共享。
我看著地圖上那個代表著她的紅點。
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個高檔公寓的地下車庫。
司機發(fā)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沈棠剛下車,一個男人就從陰影里走出來,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那個男人,是林元清。
他們旁若無人地擁吻,激烈得像是要將對方吞噬。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刺眼的一幕,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撕裂。
呼吸,一瞬間變得困難起來。
我讓司機把車開到公寓樓下。
我讓他把我推到綠化帶的陰影里。
我就像一個可悲的偷窺者,躲在暗處。
他們上了樓,窗戶沒關。
他們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地飄了下來。
我聽見林元清問:“那個廢物,現(xiàn)在還對你死心塌地嗎?”
沈棠的笑聲,像淬了毒的銀鈴。
“信,當然信,像條狗一樣信任我。”
“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林元清又問:“天天對著一個癱子演戲,累不累啊?”
“為了厲家那幾百個億的家產,這點累算什么?再說,演戲也挺刺激的,不是嗎?”
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但最致命的一擊,還在后面。
我聽到林元清用一種極盡嘲諷的語氣說:
“一個癱瘓的男人,連腰都直不起來,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
沈棠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大笑。
“可不是嘛!他越是感激我,我越是覺得惡心。你說,一個連女人都滿足不了的廢物,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