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輕輕揉搓著手上的香,“歌兒,你一定要等我…”
…
等到景葉歌醒的時候,她身上的戾氣已經少了許多,眼睛中的血色也全部褪去,房間的味道也沒有了。
北冥修坐在旁邊,執竹簡,臉龐溫文爾雅,景葉歌看的呆了兩分,腦袋才清醒過來,啞著嗓子,“北舞怎么樣了?”
突然的出聲讓北冥修也反應了過來,立刻放下東西把人給抱了起來,“餓了么?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一天都沒有怎么進食,此時已經提不起力氣了,她推了一把北冥修,讓人不要離自己那么近,“北舞呢?”
“她沒事,我讓人上了藥,臉上的腫已經消下去許多,你不要擔心,先吃點東西。”
聽到北舞沒事,她才緩了一口氣,腦袋疼的厲害,任由北冥修給自己喂了一些吃的。
吃完之后,她堅持要去看看北舞,北冥修沒有辦法,只能抱著人過去。
北舞此刻還在昏睡中,呼吸都是正常的,太醫站在兩邊,看著北冥修過來,顫顫巍巍的跪下。
“還沒醒?”北冥修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都已經這么久了,北舞怎么還沒醒?
景葉歌讓北冥修把自己放了下來,臉色蒼白,“怎么了?北舞怎么了?”
她碰了碰北舞的手,嚇的哆嗦,失聲地看著北冥修,“她怎么了?她怎么這么涼?”
太醫立刻道,“小公主的脈象沒有任何的不妥,生命特征也非常的正常,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醒不過來,按理說,姑娘身上的香味除了有些迷惑人之外,不存在有毒的成分。”
北冥修冷瞇著眼,“那什么意思?為什么小公主還沒有醒?”
景葉歌頹然的坐在地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些味道,師兄也說了沒有毒,許是小孩兒?
或是柳月給北舞喂了什么東西?
她站了起來,北冥修立刻扶著。
“柳月呢,把她帶過來!”
柳月此刻,怕是已經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怎么可能過來。
看著北冥修為難的臉色,景葉歌倒退了兩步,淚水決堤。
“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景葉歌搖頭,淚水混著頭發,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狼狽。
“都怪我!我親自過去接就好了,怎么…”
“歌兒,沒事的…”
景葉歌一把推開他,眼神充滿著對人的恨意,“對你來說當然沒事,她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年怎么過來的?我真后悔遇見你,北冥修,你怎么不去死!”
景葉歌又開始抓狂,這幾天,她對自己的控制越來越不行了,身體仿佛被改造了一般,特別容易暴走。
或許還存在的一絲母性,她嚎啕大哭,她恨,卻不想再讓這樣的味道影響到北舞。
景葉歌如同瘋了一般,北冥修的心被狠狠抓著,他對景葉歌做的事情,這一輩子都救贖不了,而又是誰,讓她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