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穆一梨硬挺的背影,辛細忠心地希望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王妃,走吧?!?/p>
夏竹見辛細兩手空空,不解,問:“你怎的什么都不拿?”
辛細幫著夏竹拿了藥箱,而后答:“這里的東西本就不屬于我?!?/p>
說完,率先出了府門。
穆一梨領著禁衛軍沖進王宮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狼藉,士兵們鮮紅的血染紅了王宮的地磚,而不遠處的太子,此時正舉著劍,對著北冥的王,他們的父親。
“父王,你輸了?!?/p>
太子臉上皆是勝利的喜色,他驕傲地舉著長劍,道:“您現在退位,我會封你做太上皇?!?/p>
“我若是不呢?”
此時的北冥王臉上絲毫沒有病態,“太子,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父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是您告訴我的,此時,您讓我收手,太過天方夜譚?!?/p>
說著,舉劍一步步朝北冥王逼近,就在劍要刺入北冥王右胸的時候,穆一梨射出了他手中的箭。
箭精確無誤地插進太子的心臟。
北冥王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死亡的太子,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穆一梨,笑出了聲,“阿穆。我從未想過,最后的勝利者會是你。”
“父王,我也沒有想過?!?/p>
穆一梨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一旁的祁峰,慢悠悠地朝北冥王走了過去,邊走邊道:“當年您將我送到齊國當質子的時候,我以為我這一生都會耗在齊國?!?/p>
“我也是這么想的。”
北冥王隨意坐到一旁的石階上,道:“我一直覺得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一個提鞋的宮女,竟敢設計勾引我,這樣的賤婢生的孩子,我一點都不會在乎,所以在齊國要求送質子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你這樣的低賤的血脈,根本不配留在北冥宮,不配活著!”
“十分抱歉,這些年,礙您眼了。”
說著,穆一梨從衣袖中拿出一瓶藥水遞給北冥王,道:“父王,這是當年母妃留給您的,您喝了吧,別叫兒子難做?!?/p>
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