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偽造的!”
她尖叫著,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越過桌子朝我撲過來,想撕碎我手里的紙。
小姨早有防備,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王律師也站起身,冷冷地?fù)踉谇懊妗?/p>
“姜晚女士,請你冷靜?!?/p>
“我冷靜你媽!”我媽披頭散發(fā),妝容花得像個厲鬼,“姜月!又是你!你這個賤人,你從小就跟我搶,現(xiàn)在還教唆我女兒來害我!”
她轉(zhuǎn)而攻向小姨,被餐廳趕來的保安死死架住。
小姨看著她這副丑態(tài),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無盡的悲哀。
“姐,這些年,你算計我的那些事,也寫在日記里了嗎?”
這一句話,像一把重錘,徹底擊潰了我媽最后的防線。
她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嘴里還在瘋狂地咒罵著所有人。
像一條喪家之犬。
那場鴻門宴,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撕開了所有偽裝。
沈聿澤還沒從錄音的沖擊中回過神,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
小姨請來的律師身后,站著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為首的那個,正是錄音里的“王總”。
“沈聿澤,你他媽的還真有閑心在這里吃飯??!”
王總一把揪住沈聿澤的衣領(lǐng),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沈聿澤的慘叫和王總的怒罵混在一起,場面瞬間失控。
我媽尖叫著想躲,卻被其中一個男人攔住。
“姜女士是吧?沈聿澤說,他送你的那些包、那些首飾,都是拿你的宅子抵押給我們,提前預(yù)支的。現(xiàn)在宅子沒了,東西是不是該還回來了?”
我媽的臉由白轉(zhuǎn)青,渾身抖得像篩糠。
她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沈聿澤用來騙錢的另一個工具。
她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