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捂住嘴,渾身冰冷,躲在衣帽間的陰影里,一動也不敢動。
我手里緊緊攥著那本罪證般的日記,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我躲在衣帽間里,直到他們嬉笑著上了樓,關上了房門。
我像個幽靈一樣溜回自己的房間,將那本關鍵的日記藏在了床板底下。
一夜無眠。
他們的話,還有日記里的內容,在我腦子里反復交織。
奶奶去世時,確實給我留了一套老城區的宅子,說是我的嫁妝,要等我結婚或者年滿二十五歲才能正式過戶。
那片區域,最近被劃入了市政規劃的重點開發區,價值連城。
沈聿澤的家境我一直知道,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是中產偏上。
我從沒想過,他會為了錢,布下這么大一個局。
而我的母親,竟然是他的同謀。
他們不是什么狗血的忘年戀,他們是目標明確的利益共同體。
一個圖錢,一個圖毀掉我的人生。
想通了這一點,我反而平靜下來。
心底那點僅存的,對母愛和愛情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果然開始了新一輪的心理攻勢。
“墨墨啊,你看聿澤對我多好,他說了,等我們結婚,就帶我去環游世界。你要是懂事,就該祝福我們。”
我媽一邊修著指甲,一邊輕描淡寫地說。
“你守著那套破房子有什么用?地段再好,你一個小姑娘也打理不來。不如轉給聿澤,讓他幫你投資運作,還能算你一份功勞。”
沈聿澤則扮演著那個“為我著想”的好人角色。
“墨墨,我是真心想幫你。那套宅子放在你手里就是死物,交給我,不出三年,我能讓它翻一番。到時候,你也是小富婆了。”
他甚至拿出了一份“資產委托管理協議”,讓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