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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澤輕輕拍著我媽的背,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失望。
“墨墨,別再鬧了,給媽媽道個歉。”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忍不了。
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走到他們面前。
在我媽和沈聿澤錯愕的目光中,我將滿滿一杯紅酒,從我媽的頭頂,緩緩澆了下去。
酒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精心打理的頭發,流過她驚恐的臉,浸透了那件本該屬于我的絲絨長裙。
“媽,”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演得真好,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那場壽宴,最終以一場驚天動地的鬧劇收場。
我媽在酒店大堂里撒潑打滾,哭喊著我瘋了,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一個人,在一眾親戚的指指點點中,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
這一次,誰也別想攔我。
我找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單身公寓,連夜付了定金。
第二天,我約了搬家公司的車。
我以為,我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可我還是太天真了。
搬家車剛到樓下,我媽和沈聿澤就回來了。
我媽看到樓下的貨車和我的行李箱,瞬間就明白了。
一場狂風暴雨,毫無征兆地來臨。
“林墨!你要走?你要拋棄我?!”
她發瘋般沖過來,搶過我的行李箱,把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我的衣服、書、還有我珍藏的相冊,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