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精神恍惚,吃不下任何東西,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我被徹底孤立了。
那天晚上,我餓得胃疼,下樓想找點吃的。
客廳里沒人,我媽和沈聿澤大概是出去約會了。
我翻箱倒柜,只找到幾片過期的面包。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我注意到我媽臥室的門虛掩著。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進去。
她的房間,被各種名牌包和衣服堆滿,像個奢侈品倉庫。
我在她的衣帽間里,尋找著任何可以果腹的東西。
在一個角落里,我踢到了一個上了鎖的木箱子。
是很老式的箱子,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我記得,這個箱子從我出生起就在她身邊了。
我從來沒見她打開過。
我試著拉了拉,鎖得很緊。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我在她一個舊首飾盒的夾層里,摸到了一把小小的、已經生銹的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咔噠一聲,箱子開了。
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疊疊泛黃的筆記本。
是日記。
我顫抖著手,翻開了第一本。
那是我媽年輕時的筆跡,清秀卻眼帶凌厲。
里面的內容,讓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