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的房間一時間有點空落落的,遙月目前還不想休息,百無聊賴的她盯著床邊抱著書看的酷拉皮卡。
說起來,酷拉皮卡可真好看,像個金發的公主,遙月心里默默補充。
興許是被她一個陌生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酷拉皮卡臉上泛起一抹薄紅。
在遙月堅持不懈的眼神攻擊下,酷拉皮卡終于放棄繼續讀那本厚重的書,他將書攤開放在遙月剛好能看到的位置,書籍那一頁的上方用窟盧塔語言寫著:通用語基礎日常篇。
她偏過頭,正好看到書籍那一頁是通用語與窟盧塔語對照表,遙月心里的小人一敲腦袋恍然大悟,原來對方是想和自己交流!她看著酷拉皮卡的手指指向幾個單詞,對照過來的意思就是:你的家在哪里。
唔,家嗎?其實她也才來這個世界不久,對于這個世界的地圖也不熟悉,她只隱約記得在她家有座很有名的山,聽說雖然上面住了人,但是還是被作為旅游景點使用呢。
于是她索性指給酷拉皮卡:在一個有著很有名的山的國家。
對方像是在努力思考,不過看樣子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對方困惑的樣子,遙月選擇先跳過這個話題,她主動在書上指給他發問:我現在在哪里?對方的指尖最后停在了“我家”這兩個字上。
他們倆就以這種“啞巴”形式一來一回的交流了一會兒,遙月終于明白了她昏迷后發生的事情。
據酷拉皮卡所說,她當時下半個身子都沒在水中,傷口的血液順著小溪流經村子附近,而他正好在河流附近尋找一種草藥,發現異常后他順著水流就看到了已經快要咽氣的遙月。
于是他把半死不活的遙月背回村子,當時村長和族里的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本來族里的醫師都覺得她肯定是活不下來了,但是沒想到遙月的自愈能力如此強悍,僅僅是昏睡了十五天傷口就已然好的差不多了。
“這么說來,其實酷拉皮卡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酷拉皮卡和派羅曾經也一起救助過許多失足的小動物,但是碰上一條瀕死的人命還是第一次。
他把她背回來的時候路上幾次以為她快要死掉了,回到族內后連最厲害的醫師姐姐都對她的傷連連嘆氣。
她躺在自己房間的那一段時間身軀單薄的仿佛一張的白紙,酷拉皮卡每天醒來和睡前都回去悄悄探一探她的鼻息,生怕哪一天她的生命就悄無聲息的逝去。
可是今天她醒來了,蒼白的臉上卻有一雙包含生命力的翡翠色的雙眸。
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暗自慶幸,他無比渴望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現在,他多了一個從“外面”而來的伙伴。
“真是很感謝酷拉皮卡和你的族人,”遙月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拉住他的袖子,“你的媽媽收留了我,你今年多大,我可以叫你姐姐嗎?”酷拉皮卡看著遙月的指尖停在字典上的“姐姐”一詞,本來準備了滿肚子關于“外面”的問題登時被拋之腦后了。
遙月眼看著從剛剛那句話后酷拉皮卡的臉色突然晴轉多云,對方急急忙忙在書上一通翻找后,終于在此時對她說出了第一句不標準的通用語:“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誤會,但是,我是男生。
”糟糕,把即將寄宿的人家的孩子認錯性別怎么辦,求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