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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若蘭在一起后,她沒搬進(jìn)我住的公寓。
她說,
“戀愛也要有獨立空間”。
但每天早上會提著早餐來陳氏總部,在我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吃完,再去她的設(shè)計工作室。
有次海外分部出了紕漏,我在會議室跟高管吵的面紅耳赤,出來時看見她站在走廊里,手里拿著杯熱可可。
“我剛才聽何叔說了。”她把杯子塞給我,
“東南亞的供應(yīng)鏈問題,我在倫敦認(rèn)識個做物流的朋友,或許能幫上忙。”
她沒說“別生氣”,也沒說“我?guī)湍恪保皇亲匀坏剡f來一個解決方案。
我和林若蘭的訂婚宴辦得很簡單,只請了家里人和親近的朋友。
婚后第二年,林若蘭生了對龍鳳胎。
男孩叫陳念安,女孩叫陳念若。
孩子們滿月那天,陳氏的市值突破了千億,財經(jīng)雜志的封面用了我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我抱著念安,林若蘭抱著念若。
林若蘭沒放棄她的設(shè)計工作室,只是把辦公地點搬到了陳氏總部的頂樓。
她說“這樣既能看孩子,又能盯項目”,偶爾我去她工作室,會看見她一邊改童裝設(shè)計稿,一邊聽助理匯報海外訂單,喂奶的間隙還能給我提供項目優(yōu)化建議。
“你這樣不累嗎?”有次我?guī)退嗉绨颍匆娝娔X里同時開著三個文檔——設(shè)計圖、財報、育兒指南。
“累啊。”她靠在我懷里笑,
“但比當(dāng)全職太太有意思。你看,孩子的口水巾是我設(shè)計的,陳氏的員工制服也是我設(shè)計的,這叫‘公私兼顧’。”
我低頭吻她發(fā)頂,突然想起宋淵博說,陸欣生完孩子要把公司過戶給他。
真正的熱愛是不舍得放手的。
某天下午,我?guī)е⒆觽冊诳蛷d看電視。
“爸爸,這個阿姨為什么戴手銬?”念安突然指著電視。
我轉(zhuǎn)頭時,正好看見普法頻道里的畫面——陸欣穿著囚服走進(jìn)監(jiān)獄。
她比三年前瘦了太多,頭發(fā)白了一半,臉色蠟黃,背也駝了。
“她做錯事了,所以要被警察叔叔教育。”林若蘭走過來,把孩子們抱到腿上,
“就像你們搶粉筆,要被媽媽批評一樣。”
新聞里說,宋淵博出獄后沒地方去,就住在陸欣租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