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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宋淵博踩在煤球尾巴上的腳,遲遲沒有動作。
“叫啊!”
宋淵博抬腳碾了碾,煤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我慢慢跪了下去。
“汪……”
第一聲剛出口,喉嚨就像被堵住了。
可煤球還在他手里,它是無辜的。
“汪!汪!”
我閉著眼,把剩下兩聲叫完。
宋淵博笑得直不起腰:“真他媽是條狗!”
他說著,突然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砸在煤球頭上。
“砰!”
血液噴濺出來,煤球連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
我發(fā)瘋了一樣撲過去,卻被宋淵博按住。
“媽的!”
宋淵博抓起墻角的拖把,往我背上狠狠砸下。
拖把桿斷成兩截,他又抄起旁邊的小板凳,一下下砸在我的胳膊上、腿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混著我的悶哼,在空蕩的屋里格外清楚。
他紅著眼吼,“讓你跟我斗!讓你喜歡陸欣!”
我趴在地上,胳膊和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疼得連呼吸都費勁。
但我看著煤球一動不動的身體,看著宋淵博那張瘋狂得意的臉,看著墻上我和陸欣貼的合照,心里突然一點都不疼了,只剩一片冰。
宋淵博打累了,蹲到我面前,抓著我的頭發(fā)把我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