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禮物。”
盒子里是塊腕表,表盤內(nèi)側(cè)刻著個“辰”字。
“我設(shè)計的,找瑞士工匠做的,比你現(xiàn)在戴的這塊輕便。”她指著我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爺爺說你總把自己繃得太緊。”
我摘下舊表,換上新的。
表帶貼著皮膚,不涼,反而有點暖。
那晚壽宴結(jié)束后,林若蘭非要拉我去湖邊散步。
“其實我當(dāng)年走,不光是因為留學(xué)。”她踢著腳下的石子,聲音被風(fēng)吹得有點散,
“我知道你喜歡陸欣那樣的,安靜又要強。我這性子太鬧,怕你煩。”
“沒有。”我看著水面上的月影。
“我以前總覺得,愛就是要遷就。她怕我家世壓她,我就藏起身份;她想靠自己,我就把資源換成運氣。”
“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喜歡,不該是一個人踮腳,一個人彎腰。”
林若蘭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我。
月光落在她臉上,睫毛像兩把小扇子: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覺得什么樣的喜歡才對?”
“是能一起站著的。”我笑了笑,
“能聊公司的事,也能聊晚上吃什么;能接受對方的好,也能包容對方的糟。”
她眼睛更亮了,突然踮起腳,在我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臉頰紅撲撲的,
“那陳辰先生,要不要給林若蘭小姐一個機會,試試這種‘一起站著’的喜歡?”
我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心里那片冰,終于徹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