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得了。」
當年結婚時,她被十個保鏢壓著進了民政局,按著頭拿結婚證,一臉厭惡。
現在她一步一步堅定地往民政局走,卻是為了和我離婚。
恍惚中,我想起十七歲那年。
盛婉滑雪時遭遇雪崩。
我不顧一切沖入雪場,嗓子都喊啞了,才找到她。
彼時她得了雪盲癥,腿磕在石頭上站不起來。
我背著她往山下走了一天一夜,甚至割脈喂血,給她恢復體力。
迷迷糊糊中,盛婉的熱淚灌進我的脖頸:
「你對我真好,我要嫁給你!」
我失笑,哄著讓她別食言。
到山下時,我本應該失溫凍死。
系統就是在那時候綁定我的。
它說我和盛婉的愛情實在偉大,只要我能和她結婚七年,就讓我健康長壽。
我答應了,竊喜這簡直是白給,我和她一定會幸福。
卻沒想到再醒來時,卻看見她在全校師生面前和程默川表白。
她說她要嫁給我。
可我等來的,是她對程默川的感激不盡。
我解釋過,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