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說,粉碎性骨折。
腦袋也被紗布纏得像個木乃伊。
顱骨凹陷,差一點就成了植物人。
我問護士,沈棠來過嗎。
護士小姐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同情。
“林先生,你女朋友沒來過。”
“倒是新聞上說,她和許氏集團的許少爺,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了。”
5
我腦子嗡的一聲。
醫(yī)生查房時告訴我。
“你被送來的時候情況很危險,再晚半個小時,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我生死一線的時候,她在千里之外享受陽光沙灘。
我閉上眼睛,過去三年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翻滾。
現(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想起了父親在我離家時失望的眼神。
想起了他這三年來,一次次打來電話。
“時越,林氏需要你,家也需要你。”
我以前總覺得他不懂我追求的愛情。
現(xiàn)在我才懂,是我自己蠢。
我顫抖著手,摸到床頭的手機。
翻出一個塵封了三年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幾乎是秒接。
那邊傳來父親蒼老又帶著一絲急切的聲音。
“時越?”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
我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你之前說的,繼承財團的事。”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