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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亦敵亦友（第2頁）
薛家人這才如夢方醒，一個個拔腿就跑，唯恐落到后面。
“爸，咱們回家，回家……”
薛兆眼含熱淚收拾著薛懷仁的衣服碎片，帶著哭腔呼喚。
尸身沒了，只能把衣服埋起來做個衣冠冢。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找你報仇雪恨！”
收拾完一應物品，薛兆惡狠狠瞪著秦凡。
秦凡漠然道：“不怕死的話盡管來，我隨時奉陪。”
“兆兒，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薛懷德拍了拍薛兆的肩膀，帶著眾人離開。
上車前，薛茹萱深深看了秦凡一眼。
她淚眼朦朧，視線中滿是哀怨，仇視，迷茫，傷感……
很快，薛家車隊呼嘯離去，現場只剩秦凡以及姐妹倆。
楚湘君長出一口氣，悻悻道：“好家伙，可算把這幫狗東西打發走了！我說你們倆怎么這么晚才來，知不知道姑奶奶我差點就栽到薛家人手上，多懸啊！”
楚湘君喋喋不休，然而秦凡跟夏凝雪卻沉默不語。
“這次咱們可是大獲全勝，你們怎么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楚湘君大為不解。
秦凡長嘆一聲：“再怎么說我們跟薛家人也相識一場，弄到如今這個地步，怎么笑得出來？”
夏凝雪也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愿不跟他們動手，事與愿違……”
見這二人都有些黯然，楚湘君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愿出手也出手了，現在后悔還有什么用？再說了，是薛家先動的手，咱們只是被迫還擊罷了，這也有錯？”
秦凡擺擺手：“算了，不說這事了，你們收拾一下現場，我得去趟京北臥虎山莊。”
“我跟你一起去。”
夏凝雪說道。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秦凡轉身離去。
這次和薛家交手跟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秦凡面對的都是面目可憎的敵人，大可以不管不顧，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然而今天面對的卻是亦敵亦友的薛家，雖然擊敗了薛家，雖然誅殺了薛懷仁，但秦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看著秦凡落寞的身影，楚湘君喃喃說道：“這人真夠擰巴的，跟薛家人亦敵亦友，不殺不放心，殺了又鬧心，搞什么嘛？”
夏凝雪吐氣如蘭：“秦凡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者干什么，這個男人就像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謎團，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卻無法看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