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覺得自己不愿意給顏錦舟換腎,是因為在吃醋?!
他還沒開口,就聽韓初雪又帶著殘忍的笑意說。
“顧夢沁把你那天拍的影片傳給我了,你說,我該怎么處理?”
顧屹臣身體一僵,早已麻木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痛。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可失去的了,就不必再被韓初雪擺布。
可現(xiàn)在……
熟悉的系統(tǒng)音在腦海中再次響起:【宿主抹殺進(jìn)度99。】
顧屹臣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氣,眼里僅剩的一絲光亮徹底熄滅。
他麻木地點了頭:“好,我給。”
“真懂事。”韓初雪滿意地笑了,起身正要出門。
卻聽身后顧屹臣喃喃道:“韓初雪,我真的后悔了……”
韓初雪腳步一頓,面色陡然一冷。
她回過頭,咬著牙說:“你的后悔和你的命一樣廉價!”
顧屹臣閉上眼,心里只剩死寂。
當(dāng)天下午,顧屹臣就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一邊推入麻藥時,他聽見護(hù)士疑問。
“病人的情況不足以做腎移植手術(shù),這樣不會出事嗎……”
醫(yī)生聲音冷靜,毫無起伏:“韓總交代過,出了事她負(fù)責(zé),你別多嘴。”
顧屹臣心里只覺得諷刺。
或許這手術(shù)臺,就是他最后的歸宿了。
意識很快模糊……
再次蘇醒,顧屹臣又回到了病房。
麻醉藥效過去,腰側(cè)傳來的劇痛不斷刺激著顧屹臣的神經(jīng)。
他輕輕掀開衣服,就看到了那道猙獰的傷疤。
真是可悲,死前連具完整的身體都留不下……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懂為什么抹殺進(jìn)度都已經(jīng)99了,自己還沒有死掉。
他真的,堅持不住了……
病房門被人推開,顏錦舟操縱輪椅進(jìn)來。
一鎖好門,他就從輪椅上站起,走到顧屹臣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屹臣,你的腎真被割了?這里,一定很疼吧?”
他的手按上顧屹臣的傷口,狠狠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