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待會兒就去和他商量。”許長夏順從地回道。
正好,門外的護士敲門,把扣費單子送了進來:“十床的,去交下床位費啊。”
“好。”許長夏接過單子,叮囑了許勁幾句,隨即去樓下繳費。
走到繳費窗口,一摸口袋,連一張整的十塊都沒了。
剛才的醫藥費加上床位費,也不知道要多少錢才夠。
“一共八毛。”窗口的護士朝許長夏道。
“八毛?”許長夏有些驚訝。
“是啊,那位同志剛剛已經交過錢了,就剩床位費沒給。”護士抬頭看了下,指向許長夏身后。
許長夏順著護士指的方向回頭看了眼,江耀正站在不遠處住院部門口,和兩個同樣穿著軍裝的軍人說著話。
她細細看了下對方的肩章,應該和江耀是一個部隊里的上下級。
她現在渾身是血,被人看到了不是好事,想了想,隨即轉身走到附近的角落里避開了。
“這么巧!”那兩人也是剛巧和江耀碰上,笑呵呵地朝江耀打招呼。
“你們怎么來這兒了?”江耀剛和陸副官叮囑了幾句,在這兒碰上部隊里的指導員,語氣不免帶了驚訝。
“昨天半夜胡軍長的家屬忽然在家暈倒,孩子早產了,他家不就在你家隔壁不遠嗎?怎么你不知道啊!”
“自然知道。”江耀頓了頓,道:“你們稍等我。”
沒兩分鐘,江耀手上拎著一只包裝精美的粉色禮盒走了回來,遞給了指導員:“禮物你們先幫我帶上去,我稍后就到。”
許長夏剛才在車上時,慌亂間瞥見副駕駛座位上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粉色盒子。